“【人物】女儿吴青:母亲冰心教我尊重人和生命”
新闻网站独家特辑
文|《小康》新闻网记者苏枫
年10月5日是冰心双甲子的生日( 120周年)。 追溯母亲的生命历史,从福建出发,经烟台到北平,周游日本、美国乃至世界,女儿吴青发现了一代中国女性延长个人生命的历史。
中国山东省烟台市烟台山冰心纪念馆照片/hellorf
采访冰心的小女儿吴青是在年10月,冰心的双甲子生日( 120周年)。
吴青已经83岁了,在父母和老伴相继去世后,她仍然住在冰心生前住在北京的老房子里。 她不得不拄着拐杖出门,但仍然每天下楼运动好几次。 “要做的事情太多了”。
“我说的话,你会如实记录吗? ”吴青说:“我妈妈一辈子都要说实话,媒体更要说实话。”
疫情中,吴青最怀念的人是母亲。 “她给了我最大的自由,教会了我在时间和空之间成长,尊重人和生命。 ”。
追溯母亲的历史,吴青发现了中国女性看世界的历史,从福建出发,经烟台到北平,游历了日本、美国乃至世界。 冰心是一代女性知识分子的缩影,为了探索真理走出书房,用身体测量世界。
“我有坚定的信仰和深深的同情”
1900年10月5日,冰心出生于古城福州,名叫谢婉莹。
冰心从小在烟台长大,父亲谢萧璋参加了甲午的海战,后来被任命为中国海军学校的首任校长。 向朋友介绍自己的女儿时,他总是说:“这是我的女儿,我的儿子。”
冰心是谢萧璋最大的孩子,她后面有三个弟弟。 他们不是叫冰心姐姐,而是叫冰心哥哥。 谢瑾不以老女人的标准抚养女儿,不让她裹脚,教她读写。 在海军学校的环境中,冰心的本能得到释放。
中年冰心在作品《我的童年》中回顾童年,认为自己的性格是“海化”的五点。
第一个是对人生态度的严肃,喜欢有条理的纪律,清洁的生活。
二是空喜欢广阔的环境,不害怕孤独。
第三,我不喜欢鲜艳颜色的衣服,喜欢黑白灰蓝色。
四是喜欢爽快、坦率、自然的交往
五是一生对军人的普遍尊敬。
吴青说:“我爷爷教我妈妈骑马、划船,我妈妈没有裹脚,耳朵也没有扎。 然后祖母说,你不仅需要家人,还需要自己的职业。 所以,母亲会受父母的影响自由成长。 因此,我认为父母对孩子的影响非常大。 祖母和祖母影响了母亲,母亲也影响了我。 ”。 冰心一生都在追求博爱,而女儿吴青在这背后似乎有着巨大的全球化视野。
吴青想起小时候和母亲的交往,冰心从来不把自己当做孩子来管教。 她尊重孩子的本能和选择,和孩子建立了绝对平等的关系。
五四运动满足了年轻一代的思想,北京协和女子大学19岁的冰心也参加了运动,被选为学生会的文件,负责宣传文案。 那个时候,以“冰心先生”为笔名在《晨报》、《小说月报》上发表连载小说“两个家庭”,21岁时转入燕京大学科。
担任冰心文学馆馆长的作家王炳根说:“处理社会变革带来的人心和追求问题,不仅仅是绝望、离家出走、斗争和革命。 母爱、童年的回忆和自然的呼唤,同样可以救赎心灵、平衡生命、实现人生理想、展现美好未来和光明。 也就是说,爱情的实现,是人性和社会异状的消失和常态的回归。 这个理念在五四时代的思想和文化观念中,冰心是唯一的。 ”。
23岁,冰心从燕京大学本科毕业,获得文学学士学位后,去美国留学,途中认识了终身伴侣吴文藻。
6年后,两人放学回来,在燕京大学举行婚礼,结婚后住在燕南园60日。 31岁,长子吴平出生。 结婚和生育并没有弄错冰心的创作,她在生育期间创造力惊人,儿子一岁的时候出版了《冰心小说集》《冰心散文集》等。
1932年出版《冰心全集》时,冰心躲在双清别墅写长序,回答了自己的误读和对“爱情哲学”的批评。 “你知道我的弱点,也知道我的优点。 我不是有学问的人,也没有满腔的感情,但我有着坚定的信仰和深深的同情。 ”。
“从舒适的里面出去,可能是新生”
1936年,36岁的冰心环游了包括美国、英国、意大利、瑞士、法国、德国、苏联、罗马尼亚等国在内的世界。
37岁,冰心回国,吴青出生。
吴青8个月的时候,云南大学校长熊庆来了,请父亲吴文藻帮助建立社会学。 于是,冰心38岁的时候,他们举家搬到了云南。 吴青说:“在昆明,我两岁了。 附近有狗。 我给妈妈养狗。 母亲说:“养狗的权利应该自己争取。” 你必须做出四个承诺:人吃狗吃饭。 人给狗喝水。 人和狗不同,狗不能每天洗澡。 必须给你刷子。 山上有狼。 天黑之前我必须叫狗回家。 这是口头合同,合同的意义在于责任、承诺、负责。 妈妈相信我,而且她答应我的事,都做了,这就是责任。 我觉得这种精神对我来说很重要,一辈子都影响了我。 ”。
1940年,宋美龄邀请冰心来到重庆,参加后方支持前方的抗日活动,吴青自然就到了重庆。 “到时候,我会捉鸟,同时捉准一个。 有一次,天快黄昏了,我拿着鸟在外面玩。 母亲说:“在外面回家的时候,想做什么? 我说:“我最想见妈妈。 妈妈说:“你知道吗? 鸟也有妈妈,那个妈妈想了那个,鸟也想那个妈妈。 我被释放了。 我不会再逮捕动物了。 我知道动物和人一样。 这就是妈妈教我要害怕生命的事情。 另外,我有个男孩在玩。 我既跳伞也爬树了。 妈妈没有限制过我。 所以,我感谢妈妈总是给我空之间。 如果我妈妈说我和别人不一样,我妈妈会先说我是女人。 男人,首先是人,因为那是男人,大家都是平等的。”
冰心一家也是战争的受害者。 战争期间,她经常带着孩子躲避战乱,进入空洞里。 因为无家可归,她没能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。 冰心在《从重庆到箱根》中写道。
“战争结束后,我们知道了仇恨。 然后我们经历了激烈的战争,但也知道了同情和爱。 因为,我在歌乐山的最后两年,听到东京被轰炸时,感到了无法言喻的痛苦。 我想象着无数东京的年轻女性担心丈夫和亲属,背着柔弱的孩子侵入警报声中进行防范空战壕的悲惨样子”。
1946年,46岁的冰心抵达日本东京,在东京大学教授中国文学。
在1949年于日本举行的“如何欣赏中国文学”的演讲中,冰心提出了自己的态度。
中国人是非宗教的民族非宗教并不反对宗教。 中国没有国教,没有神道设立教……孔子所说的天,不是其他宗教的所谓天堂。 孔子还说“未知生,焉知死”,所以孔教不是宗教。 宗教有两个条件。 一个是崇拜偶像,另一个是相信来世。 儒教没有这两个条件。 中国宗教是后来进口的外来宗教。 ……一个家庭的人们信仰着好几个宗教。 不会相互冲突或发生严重的问题。 这种现象在西方决不存在。 文人……都达到失意的地步,不以宗教自居,积极信奉……中国人是非宗教的,这是到过中国的人都能感受到的。
1957年,冰心参观南京、扬州、无锡、苏州、上海等地,期间写了《小橘灯》。 这个简单的故事被无数中国孩子在《国语》教科书中背诵了。 “去朋友家的时候,没有朋友,在电话亭打电话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女孩。 女孩的母亲病得很重,我帮助女孩给医院打电话。 女儿回家后,我一直很担心她,去她家看了看,知道医生来了,妈妈病也好了一点。 最后,女孩子用橘子做了灯送我下山……从此以后,每次春节,我都会想起那个小橙子的灯。 12年过去了,那个女孩的爸爸一定很早就回来了。 她妈妈一定也很好吧? 因为我们都很“好”! ”
文案最后,冰心展现了少女父亲因同情革命家而被带走的背景。 文案的核心是她一贯对人类普遍命运的关怀。
1977年,77岁的冰心与华裔女作家韩素音见面,在王府井全聚德吃烤鸭、喝啤酒时,感到非常放松和愉快。
说实话,冰心点燃香烟,喝了酒,说:“那时候和那之后,很多人都没看到我的‘信仰’二字。” 席间,冰心回答了韩素音对自己情况的关注,她说:
“从日本回来,最终是感情上的选择。 故乡故都出生在福建,但北京才是真正的故乡。 因为感情因素而对人生做出重大选择,往往会付出代价,但我不后悔。 凡事互有效力,无论事件好坏,都能找到积极的意义。 这个理念可以改变许多原本无法忍受的局面。 其实,我从另一个意义上理解生活……如果你走出舒适区,可能会是新生。 如果不出去这样的话,我们的人生会如何萎缩,那是无法想象的吧。 ”。
“即使在痛苦中也要感谢生命”
女儿吴青说:“妈妈80岁以后的创作是新的高潮,那时巴金叔叔(备注:巴金和冰心与姐弟相称)写了《忏悔录》,他要说实话。 巴金斯为什么和我妈妈成了好朋友? 因为他们追求真爱,对网民有真爱。 ”。
巴金和冰心是好朋友,两人晚年一直进行手写通信。 最后一封信是,冰心卷入疾病,彼此说:“我想念你! ”只有一句话。
巴金在谈到冰心时说:“一代青年读了冰心的书,知道了爱:爱星星,爱大海,爱祖国,爱一切美好的事物。 我希望年轻人读冰心书,有一颗真诚的爱心。 ”。
1990年,90岁的冰心立下遗嘱:
“等我昏迷了,不要千方百计抢救,让医生打个针稳住,安静地死去。 遗体在北京医院解剖。 不告别遗体,不开追悼会。 骨灰放在文藻的骨灰盒里,洒在通海的河内。 存款除了分为吴平、吴冰、吴青外,其余都捐赠给现代文学馆。 墙上的书画和书架。 书架上的书,凡是上下有钱的,都捐给现代文学馆。 如果我后面有稿费的话,都捐给现代文学馆。 书籍中没有上下钱的,可以捐给民入图书馆(工具书可以自己留下)。
遗嘱成立后,随着时间的推移,冰心又进行了编纂,将存款之余捐赠给现代文学馆,改为希望工程,她想用微薄的力量献给一生关心的孩子们。
在女儿吴青的记忆中,冰心捐赠了大部分“身外之物”,包括家里的老猫和温暖的电影,送到了现代文学馆。
晚年的冰心,执笔不辍。 她在《谈论生命》中写道。
宇宙是一个大生命,我们看到宇宙的大气风吹草动。 河流入海,落叶归根,我们是大生命中的一片叶子,大生命中的一滴。 在宇宙的大生命中,我们多么卑微,多么渺小,而每一滴的活动成长合成了整个宇宙的进化运行。 请记住,并不是所有的河流都会入海,不流动的东西会变成死湖。 并不是所有的种子都会变成树,不成长的东西会变成空的壳! 生命中不是永恒的快乐,也不是永恒的痛苦,快乐与痛苦是不相容的。 等于通过水道不同的两岸,通过树木经常变化的4点。 在乐趣中我们必须感谢生命,在痛苦中我们也必须感谢生命。 乐趣当然是兴奋的,但痛苦为什么不美丽呢? 我读过警句。 “希望你的人生有足够的云,创造美丽的黄昏。 ”。 世界、国家和个人生命中的云没有今天这么多。
1999年2月28日,冰心在北京医院去世,享年99岁。
受母亲话教育的吴青,与好友谢丽华于1998年共同成立了农家女实用技能培训学校,属于非营利性质。 截至2009年10月,22年间,农家女子学校共培养了20470名学生(均为女性)。
吴青对记者说:“我们受过训练的女性,眼睛炯炯有神,不再黑暗。” 疫情过后,教育没有中断,她给学生们上了“云课”。
在这个过程中,困难和挫折很重。 吴青认为最重要的支持是母亲冰心临终绝笔的话:“有爱,就有一切。”
我有爱。 因为这是活着的。
(参考资料:《冰心全集》王炳根《冰心传:爱就是一切》张莉《中国现代女性创作的发生: 1898—1926》)
(《小康》新闻网独家特辑)
本文刊登在《小康》年11月的上旬刊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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